2009年9月27日星期日

一个顽固的左派和一个虚无的右派都他妈挺吓人的

我的小前半生经常要面临一种尴尬。诸如,很多女孩儿因为不了解我而喜欢我,还有很多女孩儿因为不了解我而讨厌我;一些朋友觉得我动若脱兔,另一些朋友认为我静若处子。总之,如果综合了外界对我的评价,我应该是一个特别分裂的人。

这种情况在近几个月越发明显了。我在国内的时候经常要跟一些脑残的左派讨论问题,记忆中最深刻的一次是在论坛上与一个在老左(即部队或干部)家庭里长大的网民。我问他为什么新疆闹事儿了就立马切断了乌鲁木齐市民与外界的联系,网不让上,电话不让打,凭什么?他的回答是,“上头不让你知道这些事情,自然有不让你知道的道理。”遇到这种典型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我基本上就失去了交流的欲望。另一种左派以不靠谱耶娃为代表,承认我们国家还有很多问题,但是其观点中充满了悲情色彩和宿命论,“这是你的命运,你的出身,接受它吧,你无法改变它。”这是东亚文化中让我很讨厌的一部分,因为这很大程度上就是中国人和韩国人的民族主义情绪的根源。这种狭隘的思想清晰地界定了“你们”和“我们”之间的界限。按照马克思的说法,“阶级”(class)把人与人分开了。而我认为,是种族(race)把人与人分开了。目前这个世界所有现存的冲突,都是来源于它,因此我蔑视它。在我看来所有的地球人都一样,我也不必被束缚在某一片土地上。我是一个恰好生在中国这片土地上的地球人。

现在我又遇到了另一种情况。好多人都劝我,赶紧加入加拿大国籍吧,这其中还包括我的父母。我就好声劝他们,乖,等我在这儿赚了很多钱,把你们接来享享清福安度晚年就是了。对于这帮倒霉的一代,我真的没什么太高的要求。极权主义让他们长大的时候疯疯癫癫的,毛东东骗他们说要拯救全天下四分之三的人口,结果一改革开放发现人家美帝铁蹄下的人民过的那么爽,原来是自己被涮了,价值观瞬间崩塌掉。78年以后的人大、党大,只谈经济建设了,“原来,什么都是假的,只有钱才是真的。”但是新时代长大的年轻中却又盛兴起一种虚无主义的观点。如果我在一些年轻人面前说中国的不好,很多人就用一种轻佻的口吻表示,“这个国家没什么救儿了,反正我死之前是看不见什么希望,赶紧移民吧。那些骂名人移民的人只不过是没这个能力所以眼红而已(这倒是句实话)。”于是我又得劝这部分年轻人,乖,我叫张三叫李四我不还是我吗?我是中国国籍还是加拿大国籍我不也是我吗?你看当个中国人其实也挺爽的,什么样的怪事怪现象都他妈能见识到,多长世面啊。

你们让我好难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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