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3月6日星期日

加拿大CSSA的一个八卦访谈

作者按:这是去年年底加拿大的中国学生学者联合会CSSA办的一个电子杂志的访谈,杂志计划似乎流产了,所以贴上来,反正很久没有更新了。我和编辑一致同意把这篇文章做成问答形式,但比网络上流行的点名游戏严肃一点,比“鲁豫有约”八卦一点。根据编辑的意思,主题词是感悟和城市。

1.你来加拿大多久了?对这座城市的最初印象是什么?

一年零三个月。相信跟大多数人一样,干净和漂亮是我对这个城市的第一印象,这会让人心情舒畅,而好的心情是很多良性事件的开端,我觉得中国的城市环境都与之类似,大家的脸色也会好看很多。另外,这里的人生活节奏很慢,五点就下班,多一分钟都不给你干,很像南欧国家的work ethic,他们认为忙碌的生活不值得追求。当然了,他们的社会发展现状允许这样。不过看到亚洲的日本韩国台湾新加坡这些发达国家和地区的人们活得也很累,我又觉得不完全是经济上的原因了。

2.饮食方面你还习惯吗?

说到北美带有鲜明本土特点的文化,音乐上有爵士乐,文学上马克吐温在19世纪也出现了美国性,时尚界虽没有欧洲那么有名也总算有蒂凡尼这样的百年老店。但说到本土饮食,据我所知就一直是大杂烩的状态,最主要的食品三明治也是欧洲人的发明。所以北美人只能靠别的国家的饮食来丰富自己的菜篮子,大街上各种法国餐厅、意式通心粉店、越南米粉、日本料理、中餐馆、泰国菜。而且由于到国外念书的中国人来自祖国各地,所以中国超市里卖的东西花样反而更多,所以吃饭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3.突然换了一个截然不同的环境,有没有什么特别不适应的?你觉得这里跟国内最大的差异是什么?

文化上,因为我从小就主动拥抱“资本主义的精神污染”,听摇滚乐,看老友记,连本科的专业都是英美文学,所以没有什么特别不适的。生活上,没有车寸步难行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我刚来的时候经常会在公交车站等半个多小时。最大的差异是众所周知的,即政治生活,不过这种差异对每个人的影响都不同。比如我对政治几乎不感兴趣,所以对我的影响就很小。而且并不是所有受影响大的人都会思想右倾,很可能也会变成左粪,因为成天暴露在对中国的负面报道中,民族主义情绪是很容易被勾起来的。我甚至见过一边申请加拿大绿卡一边痛斥“帝国主义”民族主义者,这让我想起一个很老的笑话:一个美国青年对一个苏联青年吹嘘,“我敢在白宫前骂美国总统”;这个苏联青年轻蔑地说,“那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敢在克林姆林宫骂美国总统。”

4.你说你对政治不感兴趣为什么会写很多时政评论?

对政治不感兴趣不意味着对政治不敏感,实际上无论在中国还是加拿大,我都能看到一张交织着权力的网,它跟我们的生活息息相关,我只是因为关心我自己的生活,所以把这些政治对生活的影响写了下来而已。我前阵子听到过一个很新颖的说法,叫“中国年轻人的政治冷漠”,中国报考各级公务员的数量一直是上升的,录取比例几百比一的岗位也不罕见,一点都不冷漠。八十年代中后期的时候,所有的老师都在感叹当今的年轻人是如何没希望,只想考托福出国或者下海经商,没人关心政治,所以谁都没想到八九年中国会发生那么大的学生运动。当然,运动被镇压后所有人又迅速回家洗洗睡了,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我的意思是说,你很难就一个社会是否政治“冷漠”得出结论。

5.如果能让你选择出生的地方,你还会选择出生在中国吗?

我总觉得一个人如果对自己生活过的地方和时代不饱含着关怀与温情,就不能叫做知识分子。我也时常想自己如果出生在这里,现在会变成什么样的人,但让我选的话,我还是想做现在的自己。

6.你会接受异地恋吗?你觉得异地恋能维持吗?

不接受,我觉得相爱的人就应该尽早在一起。让一个女孩子把她最好的时间用在等待上是一种犯罪。我也不相信所谓的“命中注定”/“the one”之类的说法,当然那些因距离或其他阻碍没能在一起的人也可以称之为“有缘无份”什么的。

7.如果知道以后你们俩会分手,你们还会一开始在一起吗?

如果你知道你有一天会死,你还会选择活下去吗?

8.你相信星座吗?

中国人原来不知道星座这回事的时候活得好好的,就像老外也不知道有手相,生肖,中医这些东西但一样可以活的很茁壮。对了,CCP的生日和加拿大的国庆日是同一天,却找不到什么共同点,可见星座这玩意都是他妈的瞎扯淡。

9.最想去什么地方?

大航海时代的欧洲,那个时代孕育着未来世界格局的无限可能性。

10.喜欢小孩吗?以后结婚想要个男孩还是女孩?

喜欢。都想要。

12.对于今后生活的计划是什么?

我不喜欢过一眼就能把这辈子看到头儿的生活,很少做计划。目前也不想在这个城市定居,趁年轻时多走走,也不排除回国的可能性。如果真不回国的话也没什么,用脚投票也是一种作为,柏林墙的倒塌和深圳特区的开放,都是用脚投票的结果。眼光长远一点,看出个二三百年去,这兴许就是个让未来的中国变得更适合人居住的蝴蝶效应。如果回国的话,对于吃学术这碗饭的人来说,追踪文献并努力跟本领域的国际学术界保持同步是个很难的问题。因为没有一个良好开放的学术环境的话,知识结构很容易老化,所以可能会到那些有各种学术共同体的大城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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