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4月27日星期二

观袁腾飞老师上课视频后的三点感想

1. 袁腾飞老师讲的东西没什么新鲜的,是所有知识分子心里都很清楚的,使我眼前一亮的真正原因是:我看到了不自由与自由的那条界限正在被慢慢改写。我知道有很多尊敬的老师们在大学课堂上讲授真正的知识,但高中在我眼里,仍是是体制下的一个怪兽,我有一年回去跟高中的另一位我尊敬的老师讨论过这个问题,她说: “大学课堂那毕竟是老师的一片天地,老师可以讲自己想讲的东西,而高中有全国统一的大纲。”而我现在清楚地看到袁腾飞老师是怎样把大纲和历实结合到一起的,这充分说明我的目光短浅,犯了我最鄙视的那些无脑右派喜欢干的傻逼事情:总把自己不愿意发挥主观能动性的懒惰归咎于外部环境。当前中国因为出现了很多问题,骂政府肯定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于是这个时代造就了一批脑子里空空如也的所谓“右派”,他们看了几篇韩寒韩少侠的博客就觉得自己也跟他一样有思想了。这些人跟“扶共灭洋”的“左派”们一样让我感到恶心。


2. 袁腾飞老师还原的那些历史,曾经跟1987年台湾解除戒严以前某些“党外刊物”里讲的东西一样写得很了不起,但都只能在“地下”流通,所以对老百姓来说,没法成为常识。前两天爱枣报回墙了,我给身在广州的总编也“上书”了^^。我说,“做网媒毕竟是为了给人看的,如果目的是逞一时口快,那应该是去开博客而不是做媒体。看都看不到,再凌厉又有什么用?”我尊敬的那些人,都懂得如何利用手中有限的自由去争取更多的自由。“南方周末”在圈子里是有公论的,可是人家不也会为了上头的要求删稿子撤编辑吗?再此重申我今年新年愿望里讲的:不让我写敏感的,我就挑不敏感的写,这一篇篇文章都像稻草一样微不足道,但总有一天它们会压垮骆驼。袁腾飞讲到那些文革时自杀的知识分子时不是讲了:“干嘛想不开啊,你才多大,留得青山在,还怕有一天看不到'红太阳'落山?”有这么多位老师都在各个高校甚至高中里反抗着体制,我看不到“解放”那天,讲桌下的孩子总能看到。还是普朗克的那句话:“新的真理取得胜利并不是通过让它的反对者们信服并看到真理的光明,而是通过这些反对者们最终死去,熟悉它的新一代成长起来。”这个社会总是掌握在45-60岁的人手里,我们成为社会主流的年代,终归会好起来的,我只希望有更多头脑清楚的人不会像跟我同龄的好多傻逼一样变成一个虚无主义者,早早丧失了理想,还觉得:哦,我成熟了。


3. 北京跟我上大学的小城市确实有差别,我跟刘瑜询问国内政治系的就业时她这样说我,“你需要与时俱进啊,呵呵。早在15年前我还是小本的时候,老师就已经开始教哈耶克、罗尔斯、哈贝马斯了”。妈的,人家人大15年前在讲的东西,烟台大学里能跟我讨论的人都没有,这就是好烂大学的差距。我上大三的时候,一位老师因为在两节课间放了香港创造社拍那部著名的《天安门》,据说被请“喝茶”了。当时跟我们宿舍关系特好的校学生会的主席过来串门的时候一脸神秘地说,听说那老师还被判了“反革命”。就这破事儿,在北京高校肯定闹不了这么大,学生也不会有兴趣传流言。还“反革命”呢,不知道1999年那版宪法里就把“反革命罪”取消了吗?哎,这种三线城市,慢了何止半拍子。我起点就输给了北大清华的学生了,(甚至输给这帮有袁腾飞这样像样老师的北京高中生了!)但我会努力的!呵呵。太郎,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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